Can't live with him.
Can't live without him.
对又是我,警察X明星试水
反正坑那么多也不差这一个
大家看着没啥劲头的可能就弃掉啦
因为最近写东西不顺手还手痒想写
一切我瞎编,无可上升
人民公仆与全民偶像
01
“王副队下班了?路上小心!”档案科的女警员抱着一打档案袋扭出一个羞涩的姿势雀跃着问候,然后在王俊凯冷淡的点头回应下自顾自开心地跑掉了。
王俊凯听着身后“蹬蹬蹬”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把女孩心思淋漓尽致踏成昂扬的调子,内心着实有些无语,他这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刚巧被前头从会客室里探了个头出来的张一山瞧见,毫不客气被嗤笑出声。
“唉小凯,行不行了嘿,对着咱局里姑娘别老凶神恶煞的,多膈应人呐。”
“我哪里凶神恶煞了?”王俊凯颇为冤枉地回嘴,他一向对不熟悉的女性秉承着保持距离的原则,是以外人眼里的确看来有些淡漠,但他对好哥们可从来都不吝啬热情,于是此刻对于来自哥们的玩笑几乎要委屈上了,“你还不知道我什么样?”
“得嘞得嘞,当山哥我嘴秃噜,兄弟你再瞪眼珠子可要蹦出来了啊。”张一山眼瞅着王俊凯那俩桃花大眼圆溜溜,连忙笑嘻嘻地勾过对方脖子一派哥俩好的气氛,“走着哥们儿,陪山哥出去溜达一趟。”
“这个点了出去干嘛,还不收拾着赶快回去歇着?”王俊凯拨弄开张一山懒散的胳膊,抬手看了眼腕表上指着数字九的细针,有些莫名。
“嗨!”张一山痞里痞气抄着裤口袋,脚步生风往外走,“想歇也得忙完啊,里头那位搁这耽误快仨小时了,看身条怪单薄的,给人买个夜宵省的到时候撑不住。”
“啊?”王俊凯回头看了眼会客室的方向,更是稀奇,“什么人这么矜贵还得让刑警队长伺候着买夜宵?”
“合着下午那会局里这么大动静你一点都没听见?”张一山左右看了眼马路,绿灯一亮利落地跨到了对面,见王俊凯一步不落跟上了才继续开口,“一明星,白天活动散场的时候当着百八十号人被泼了硫酸,人没事,就是一只袖子和随身的行李毁干净了。泼硫酸的是个看着挺斯文的姑娘,谁知道这么疯,出警的兄弟把两方都带回来做笔录了,好家伙,来了局里咱楼下那几个见习女警差点没把房顶掀了。”张一山一边说着一边在路边小餐馆里随手点了几个暖胃的菜色,在门外磕出支烟叼在嘴里,想起下午的盛况还心有余悸。
“是私生?”王俊凯蹙眉,若有所思地问道,“闹这么明目张胆,恐怕不好收场。”说着掏出手机戳戳点点了起来。
“你还知道私生呢?”张一山讶然,“我要不是碰上这案子听都没听过这名词,你说现在的小姑娘怎么回事啊,追星的还因爱生恨了不成?”
“我妈也追星。”王俊凯几乎是有些苦闷地憋出一句,不想深谈的样子似乎很是惆怅,然后他把手机屏幕伸到张一山眼前,“易烊千玺?”
张一山伸头一看,得,明晃晃的热搜前三,可不就是局里那位被泼硫酸的主嘛。
“大明星啊,年纪轻轻万众瞩目,我多少了解了一下,以他的名气,愿意自己待在局里配合警方调查也是不容易,我开始还当得面对一整个公关团队的口水喷射呢。”
“他公司没派人来?”
“派了,不过让人家明星自己赶回去了,说公司回去做对外的应急处理就行,发发公告安抚人心,具体案子别掺和。”
“哦。”王俊凯张了张嘴,到底也没再说出什么来。
“唉,要我说也是造孽。小伙子一表人才的,冷是冷了点,但是稳重有礼貌啊,啧,要么说娱乐圈磨人。”张一山老大爷似的感慨,敲了下烟灰,“皮囊年轻,可是那眼神里头啊,看着比我们家老头都沧桑。”
王俊凯默不作声,在张一山伤春悲秋的功夫里接过打包盒,率先走了出去。
进大门时已经过了九点半,近来没什么劳心动力的大案,整个警局暴露在亮堂堂的白炽灯管光线下,有些倦怠冷清。王俊凯拎着夜宵跟在张一山身后,在对方敲过门进去时脑子里其实还空白一片,直到他也走进去把食物放在桌上摆好,才真正抬头看向那个对他们来说处在“受害者”位置的人。
易烊千玺安安静静坐在警局简陋的折叠椅上,身上披着件相当肥大的黑色外套,看起来属于那个现在还守在他旁边寸步不离的壮硕助理,他本人垂着头,看不太清表情,但王俊凯能从埋在衣领中露出的些微苍白肤色感受到这个人现在很不好受,疲惫不堪,疏离戒备,又必须不露破绽,在外人面前保持一个滴水不漏的形象。王俊凯想,若不是在警局,且被下午的经历和一场笔录折磨了心神,而是在山呼海啸的千万人群之前,对着冷漠无情的闪光灯,易烊千玺会比现在更加天衣无缝。
“熬了这么久,明星也是人,多少吃点垫垫肚子。”张一山把夜宵往易烊千玺面前推了推,调子虽然还是北京爷们特有的豪气,但居然也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样温柔了些许,随后他转头看向那个做笔录的警员,“怎么样了?”
“笔录没问题了,对施害者后续的处理按章程办,这位易先生……”小警员用笔戳了戳额头,有些不理解似的说着,“不准备起诉,也不准备索赔。”
“嗯?”张一山扭头打量依旧无动于衷的受害者本人,也惊讶于他对此事的处理态度。
王俊凯也在同一时间看向了易烊千玺,然而一无所获,这个人满身是刺,但又不尖锐,直让人还未靠近就有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还是那个助理捞着铃声大作的电话耳语了一阵,才站到易烊千玺身前挡住几人的目光开口。
“既然处理的差不多了,几位警官,我们可以走了吧?”
“哦,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们真的考虑清楚了?要知道这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
“这个就请警官不用担心了,我们有分寸。”助理先生看起来人高马大不好惹的样子,这时候打断别人说话还有种像是威胁的意思在里面,但王俊凯多少听出了些维护的意味。
“胖虎。”直到这时,事件的主角才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但语调平稳,易烊千玺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以一个挺拔的姿态走到他们面前,“今天辛苦各位帮我解决麻烦了,但是这些事其实并不少见,没必要大动干戈,既然该走的程序走完了,我们就先走了。”
易烊千玺经过身边时,王俊凯闻到了一股清淡的冷杉气息,雅致的男士香水,在警局逼仄的空间里显得尤为引人注意,几乎迷离在里面,正如易烊千玺本人独特的气质,冷凝,深邃,不可捉摸,又与孤独相似,也与洒脱相融,那是一种自我的气息。
王俊凯几乎觉得自己在那一瞬间触到了某种真实,然后便下意识地开口。
“等一下。”
易烊千玺顿住脚步,微微侧头表示不解,表情寡淡得近乎空白。
“怎么?”
王俊凯突然有些词穷,他实际上并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叫住对方,眼看气氛要转向尴尬,只好拿起那些未动的夜宵,多少还有些淡淡的温度。
“这个带走吧,你应该一直没吃东西,胃肯定不好受。”
易烊千玺似乎是惊讶了一瞬,在他毫无反应的这短暂几秒里,名为胖虎的助理似乎已经准备出言拒绝,却在即将开口的一瞬间被低沉的嗓音阻止。
“谢谢。”易烊千玺说完,亲手接过了王俊凯拎着的袋子,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胖虎意味不明地打量了王俊凯半晌,点了下头追了过去。
“小凯?”张一山在发愣的人眼前挥了挥手,“回神了兄弟!”
“啊?”王俊凯有些懵地回头看张一山,看得对方无语凝噎。
“怎么着啊,看上人家了?看你一张俊脸傻成什么样了!”张一山笑咧了嘴角,颇为玩味。
“胡说八道!”王俊凯脸色涨出了一层粉红,倒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
王俊凯没想到再出警局大门还会看见易烊千玺。对方站在房檐的阴影下,仍旧套着宽大的外套,不过这次因为站着,王俊凯得以看见他里面穿了套纯黑的西装,因为外套的映衬显得包裹在西装里的两条长腿和料峭腰线都极为细瘦,难怪先前张一山会觉得人单薄了。
胖虎在台阶上打着电话,紧皱的眉头似乎昭示着有什么难以解决的大问题横亘在眼前。王俊凯在原地思索了一会,终是靠近了那个隐匿在暗处的身影。
易烊千玺在脚步声离自己两米远的时候就抬起了头,目光沉沉的眼睛里闪烁着不算犀利但尤为清亮的光芒,足以把王俊凯钉在原地不敢踏进,生怕扰乱了仅有的宁静。
“有事?”易烊千玺见对方小心翼翼的模样微微放松了自己的戒备,缓声问道。
“你们是碰到什么麻烦了?”王俊凯自然不是真的害怕什么,只是对这个萍水相逢又声名远扬的公众人物不自觉地漫起一股温和以待的柔情,“是不是保姆车出了问题?”
易烊千玺直视着王俊凯精致的眼尾,在对方真诚的目光里沉默半晌,才抿嘴轻笑了一声。
“你们做警察的是不是都这样敏锐?”
王俊凯终于在心底舒出一口气,见对方嘴角一闪而过的两点小巧梨涡,惊艳的同时竟不知不觉也笑得虎牙都露了出来。
“职业病使然,所以我说对了吗?”
王俊凯把黑色SUV开过来的时候胖虎习惯性地走到后面替千玺开门,哪知道自家小祖宗沉默地看了他两眼,自顾自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胖虎无奈,“坐后面吧,前面没个遮挡的,不安全。”
“不。”易烊千玺微微撇了撇嘴,泄露了一丝破坏他那通身精英巨星气质的孩子气来。
驾驶座上握着方向盘的王俊凯暗自觉得好笑,在桃花眼眯起来的时候接收到易烊千玺突如其来的目光后立即轻咳一声表示正经。胖虎只得任命坐在后座,车身随之抖了一抖。
“安全带。”王俊凯轻声提醒,得到易烊千玺一个敷衍的点头,看着对方扣好才发动车子。
掉头出大门前王俊凯注意到易烊千玺隔着车窗望向警局停车位那一排警车的目光,随意问道。
“想坐警车?”
本来只是在放空的易烊千玺一愣,摇了摇头。
“没,来的时候体验过了,没想象中拉风,全是……”易烊千玺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一下,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食物混合风油精的奇怪味道。”
“噗。”王俊凯了然一笑,自己想起来手底下警员开车盯梢一日三餐吃喝睡都在警车上也有点嫌弃,“怎么没用保姆车,以你的情况我们不会不允许。”
“车还没来得及开进来就出事了,现场挤不进去。”易烊千玺无聊地摆弄了两下手指,目视前方,“没想到这个时间竟然还能堵在路上,不然我也不会搭你的顺风车了,警官先生。”
易烊千玺说这话的时候王俊凯扭头快速地看了他一眼,发现那人嘴角竟然流露出一点小小的笑意,整个人的姿态都比在警局时放松得多。
“所以,送你去什么地方?”王俊凯问完,觉得得声明一下,“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易烊千玺随口报出一个地址,继而有些玩味地看着认真开车的人。
“那你怎么保证呢?以你人民公仆的身份吗?”
“即使脱了制服变成普通公民也不会,我还是敢为自己人品负责的。”
“哦?”易烊千玺食指敲了敲自己饱满的唇珠,颇有些期待地问,“我能看看你的证件吗?”
“……”王俊凯不知道这是闹得哪一出,一时没搭上话。
“不行啊?”易烊千玺略带失望地缩了缩身子,把刚刚问话时凑近一点的距离拉开,“那就算了,不好意思逾越了。”
“没,你想看也不是不行。”王俊凯下意识觉得看不得对方失落的样子,在他发现这个人前光鲜亮丽又一丝不苟的明星人物,私下里意外的有很多不同往常的有趣面目时,似乎就有些不由自主地好奇而更想靠近了。
“真的?”眼里似有光亮闪烁,易烊千玺期待地看过来。
“嗯,不过在我左边裤袋里,开车不是很方便拿。”王俊凯诚实道,并没有什么别的心思。
“……”这回轮到易烊千玺片刻无语,不过紧接着这位出其不意的大明星本人就侧过身伸手够向王俊凯左侧,大半个身子都近在咫尺。
王俊凯悄悄屏住呼吸,没有出言阻止对方动作,一心一意攥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冷杉淡淡的香气自下而上钻入鼻孔,还有来自身旁窸窸窣窣的细小响动,他感觉到易烊千玺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入自己的口袋,随即那个贴身的方正硬物被抽离出去,身旁灼热的温度也随之远离。
易烊千玺浑身都是凉薄的气息,那种灼热,应该是从心底崩裂开来的。王俊凯抿嘴,觉得自己大概有些鬼迷心窍。
“王俊凯。”
“什么?”听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回答,王俊凯说完才反应过来易烊千玺是在看自己的证件。
“照片不错,王警官。”易烊千玺用手指头戳了戳证件上眉目英气神情凛然的王俊凯,真心实意赞赏道。
“呃……谢谢?”王俊凯不知道自己还能回答什么,只得不尴不尬地道谢,随便抬眼看了下后视镜,不禁被吓了一跳,感觉身为警察的胆量被挑战了一下。
胖虎不动如山地坐在后座正中,庞然身躯环抱着一个不小的双肩包,正一瞬不瞬盯着前面的两个人连串的互动。王俊凯觉得自己深刻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虎”视眈眈。
刷脸进了小区,直到下车易烊千玺才把一直拿在手里把玩的证件还给王俊凯。
“谢谢了,王警官。”易烊千玺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前后晃了晃,随着动作身条曲线被凸显了几个瞬间,胖虎跟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催促了一声。
“不谢,姑且也是职责所在。”王俊凯也拿出了点公事公办的腔调,不过脸上倒是笑得平和。
易烊千玺点点头转身进门,站到电梯前发现身后缀着的不止胖虎一个,讶异的同时蹙了蹙眉。
“王警官不回去?我还不需要您亲自送上楼去。”易烊千玺心底被压制的防备突然又漫了上来,差点要觉得王俊凯也是个道貌岸然的跟踪狂。
“我想你误会了。”王俊凯低声笑了一下,在电梯门开后当先走进去,一手按住门侧以防闭合,这才看着还站在外面的易烊千玺,在对方愈发不善起来的目光里笑出虎牙,“我也住这,自然要走电梯。不上来吗?我帮你按楼层。”
易烊千玺确实没料到会是现在这个发展,他神情晦涩不明地立在电梯前,王俊凯就耐心地等他决定。于是在对方明晃晃的虎牙笑和桃花眼里剔透的暖意侵袭下,易烊千玺到底是忽略了那些奇怪而难以名状的心绪,两步走进那个即将密闭的空间。
“胖虎,你不用跟我上去了,明早到时间来接我就好,回去早点休息。”
金属门闭合之前,易烊千玺笃定且不容反驳的声音传来,生生止住了胖虎意欲跟上去的脚步。身材健硕的助理瞪着面前无辜的电梯楼层显示数字一点点上升,心里陡然生出一股被抛弃的凄凉感,同时又忍不住用老妈子的心态担心那个现在正和一个貌似正人君子的家伙装在同一个铁壳子里的自家小祖宗。
唉,真是操碎了心。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