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t live with him.
Can't live without him.

关于

将相和

一个史官写凯千官方同人小传的速打

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睡前胡扯系列

书曰:胡编乱造,上升可耻

 一发HE完结

将相和

 

——王侯将相,不过史书一笔。

 

——至于这一笔是直是弯,皆看史官悟性也。

 

大漠黄沙,落日孤烟,一队银甲铁骑自边关铮铮而来,旌旗猎猎,号角长鸣,为首的悍马将军抬臂一挥,千百将士齐齐止住步伐,副将一个打马追平了自家主帅,不懂为何暂停行军。

“将军?”

“副将,你说百姓见着咱们,会高兴吗?”将军牵着缰绳,遥遥望向指着故乡的远方,俊美的面容映着夕阳余晖,桃花眼里似有千万深情不悔,远离沙场的铁血将帅少了几分杀伐果决,倒像是个风流俊逸的富贵公子。

“将军怎么担心这个?打了胜仗,百姓当然高兴,正等着迎接咱们凯旋呐!”副将是个粗人,不懂将军此刻千回百转的心绪,大大咧咧笑道。

“是吗,那他,想必也是高兴的。”将军喃喃自语,心里却想着那人若是敢不高兴,他就用武力让他好好高兴高兴,最好高兴到哭出来。不理会满脸莫名的副将,恢复了冷硬面容铿锵下令,继续向着皇城进发。

何为近乡情怯,走近的是故乡,情怯的是心上人。

远在千里之外的国都腹地,青衫玉冠的宰相足登高阁极目远眺,边关的方向似有滚滚踏马烟尘,城门内外熙熙攘攘,似乎已经做足了欢呼英雄身影的准备。

宰相勾唇一笑,挥退了抱着圣上御笔亲书的小厮,任凭刚研的磨干涸在砚台里。小厮愁眉苦脸,忍不住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信匣子,开口劝阻。

“先生,陛下拟了好些个折子,都等着您的锦囊妙计呢,就这么推了?”

“陛下孩子心性,年逾不惑了还总想着偷懒,总支使我这个挂名宰相做事,我也是会累的呀。”宰相浅淡的瞳眸里流光四溢,唇角两点梨涡明媚轻盈,话里话外的大逆不道听得小厮冷汗连连,偏又忍不住好奇。

“那先生您现在要回府里歇着?”

“回府,但不歇。”指尖一叩雕花扶手,沉沉嗓音似有笑意。

“不歇?那是要?”

“摆榴莲宴,接风洗尘!”宰相朗声道,振袖一甩,挺拔的身姿略过小厮,留下一片零散的笔墨残局。

被留在身后的小厮眨眨眼,惊觉既然他家先生祭出了榴莲宴,看来当是某位大人物回来了。

 

数日前,皇城仍旧沉静肃穆,镇守社稷风调雨顺。

帝阙威严,九重宫闱矗立眼前,是林真页入仕以来每每见到都为之敬畏的模样。

红色的宫墙之内仿若迷宫,林真页跟着宫人恭恭敬敬入殿,眼角瞥见跪满了台前阶下的宫女,拐进御书房时碰上正要离开的贵妃。温良贤淑的贵妃给躬身行礼的林真页投以一个委以重任的眼神,迈着端庄的步子走出了殿门。林真页被看得心惊,斗胆揣摩了一下圣意,心中咯噔一声,深恐自己办事不利惹得龙颜震怒给一个杀头死罪,冷汗立即淌了满头。

“翰林院朝务史官林真页,叩见圣上!”林真页“噗通”一声五体投地,高呼道,“臣!惶恐!”

桌后的皇帝原本正揉着额角很是头痛地审阅奏折,被这惊天动地的一嗓子吓得直接狼毫一甩,在户部调拨国库银两的折子上勾了一个叉。

完了,被宰相知道又得骂朕。皇帝撇嘴,不高兴地搁下了笔,咳嗽一声清清嗓子。

“咳……爱卿平身吧。”

“臣!不敢!”林真页大吼。

“吼啥!朕不聋!”皇帝拍桌,“给朕起来!”

林真页哆哆嗦嗦平了身,看着皇帝朝自己勾勾手指,只好低眉顺耳凑近了些。

皇帝慈眉善目地笑了,既亲切又阴险。

“林小史啊……”皇帝和蔼地唤他,听着有些循循善诱的味道,“这个,日前边关送来八百里加急文书,是捷报,朕高兴啊,就下了道旨,叫王将军班师回朝啦。”

林真页听到这就知道这狗皇帝想干嘛了,当即就想撂挑子走人,大不了杀头!那俩人的破事他才懒得管!

“圣上,微臣愚钝,恐不得圣意,还请圣上三思!”

可皇帝若能遂他的意,就不是皇帝了。

“大胆!”皇帝拉扯住林真页的袖子,“朕忧思难解寝食难安茶饭不思!林小史身为朝廷命官为朕分忧解难当是天命所在!王将军和易宰相不和多年,你得帮朕撮合他俩,莫要让朕以后上朝还得一大早就听宠臣爱将吵架斗嘴!”

这话真是臭不要脸!我一个窝在翰林院案牍房记录文书的小破官算什么狗屁命官,不就是看上我写皇家话本的能力了吗?可谁叫人家是皇帝!林真页悲愤,扯不回袖子下不来台。

“还请圣上另寻高就,臣乃史官,不懂说媒!”

“呸呸呸!谁让你说媒了,朕就是让你干史官该干的事!”

“臣愚钝,请圣上明示?”林真页懵逼,史官该干的就是写史记呗,这和劝架有何关系?

“朕要你在正史专辟一卷,歌颂本朝勇猛悍将王俊凯和谋略权臣易烊千玺珠联璧合辅佐帝王的美事佳话。”皇帝一捋胡须,颇为自豪地点了点头。

林真页无语凝噎,觉得自家圣上自欺欺人病入膏肓,却也不得不接下这道要命的圣旨。

 

要知道,当朝宰相和大将军的孽缘,早在二人还是黄毛小儿的时代就结下了。

王家世代忠良,出了三帅五将,到王俊凯这里,已经是第八代鲜衣怒马少年将军,凭一张桃花泛滥的脸和一身精绝独到的武艺名冠京城。至于易家,也是自前朝延续的书香门第,才子状元盘踞榜首数不清的次数,如今深得圣宠的宰相易烊千玺,是易家小辈里最惊才绝艳的一个,温润如玉雅致如兰,加上晓通天文地理善用兵法谋略,易烊千玺的名气自小就与王家少当家难分伯仲。从京师到乡野,这两个人的事迹近乎神话一般口口相传,但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渊源。

若说渊源从何而起,还是因为皇帝喜贤才,用忠良,是以最恩宠王易两家,干脆旨了两套门对门的宅子赐给两家,从此将军府和宰相府日日相对,夜夜相守,好一派文武和谐的盛景。

林真页甩了甩墨点子,晃了晃酸疼的腰腿,继续蹲着递给常年住在将军府和宰相府门前街道一角的老乞丐一个玉米饼子,殷切询问。

“然后呢?王将军和易宰相小时候就没什么童言无忌的趣事?”

“你别急啊,等我吃完这口仔细跟你讲。”老乞丐嘴里喷出一口饼子渣,呛得惊天动地,被林真页灌了口水顺了顺背才缓过来继续说道,“这两位人物还在娘亲怀里喂奶的年纪就打过照面啦。”

那时候两家主母都是有名的美人,自打皇帝认定虎父无犬子,将军宰相之后定然再成一代英杰,就时常委派妃嫔与两家主母话家常,里里外外只传达一个意思,要是将来两家都是儿子,就义结金兰入朝为官,要是都是女儿,就姐妹相称嫁入皇家,要是一男一女,正正好天子赐婚喜结良缘。两家主母深受此等思想荼毒,冷落了丈夫彻夜长谈,觉得一双男儿在外打拼太霸道,一双女儿锁在深宫太凄凉,最后认定了还是一儿一女结成亲家最合心意,结果愿景是美好的,可惜当欢欢喜喜抱着自家儿子看向对家怀里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时,两家主母纷纷傻了眼。

“你家娃娃长得这么精致,怎的也是个男娃?”

两家主母忧心忡忡差点以泪洗面,一边奶着自家孩子一边哀怨的看着差点就能成自己儿媳妇的小娃娃,王老爷和易老爷足足劝了三个时辰双双被爱妻无视,只好暂且休战,口干舌燥相携喝茶去了,末了看见两位夫人有说有笑走进屋,还没等明白过来就被夫人们异想天开的点子砸了个措手不及。

“老爷,您去给陛下说说,给儿子们也指个娃娃亲吧?”

“啊?指给谁家的千金啊?”

“指什么千金!就对门!串门方便!”

“啪!”、“嚓!”两声,易老爷的紫砂壶和王老爷的琉璃盏齐齐摔了个稀碎。

后来王俊凯长成了长得好看的小混账,易烊千玺长成了长得好看的小皮猴,两个人在爹娘面前老老实实,王俊凯扎马步举砖头好不用功,易烊千玺之乎者也头头是道尽显伶俐,待大人走光之后立马砖头书本朝后一丢,踩着房檐就去揭瓦。

“结果有一天,七八岁的王小少爷不知道从哪听来了娃娃亲的往事,追着易小少爷叫媳妇儿。”老乞丐挠了挠头顶虱子,把脏兮兮的指尖放到面前吹了口气,给了奋笔疾书的林真页一个露出黑黄牙齿的笑脸,“易小少爷面皮儿薄,当下就不理人啦。”

“易易易易!你开门啊,别害羞啦!”王俊凯揣了一包石子,趴在树上一个个丢到易烊千玺的窗框上,附带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

“别叫了!你好烦啊!我才没害羞!”在屋里捂着耳朵不堪打扰的易烊千玺终于忍不住恶狠狠推开了窗子,朝着树上笑得虎牙昭昭的混小子凶神恶煞吼了一声。

“好易易,别生气了,我们去岂玉楼吃兔头糕点吧?”王俊凯手脚利索地跳下树,两只小胳膊叠在窗边凑近易烊千玺讨好道。

“我不要!”易烊千玺撅了噘嘴,冷漠拒绝,“我不喜欢兔头,要吃你自己吃!”

“那你想吃什么?我陪你去,就当赔罪。”王俊凯难得好脾气地顺着他,笑嘻嘻揉了一把易烊千玺的小脑瓜,不出意外被拍了巴掌。

“你说的,我吃什么都陪我?”易烊千玺眯了眯眼,看得王俊凯深感不妙,却还是硬着头皮梗着脖子硬撑。

“我说的,只要你不生气,我就陪你!”

“那好,你跟我走!”易烊千玺心情终于放晴,拉着王俊凯去了西街小食铺。

王俊凯原本有些犹豫的心情因为搭在自己小肉手上的那只小爪子立马被驱逐,只剩下眉开眼笑的一脸开心得意,经过街角老乞丐的时候还蹦跶着去给人家的破碗里丢了好些个铜板。当然王俊凯为讨媳妇欢心从此埋下了对榴莲及其制品的深重阴影,就暂且按下不表。

“这不是哄好了嘛,那怎的后来又闹掰了?”林真页摸着下巴不得其解,被老乞丐鄙夷地看了一眼。

“小儿戏言,矛盾能闹个几天,自然随便服个软示个好就解决了。”老乞丐把后背在砖墙上蹭了蹭缓解瘙痒,才继续讲述,“可是这青年才俊初长成,可就不是那么好开解的喽。”

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身条抽长,面容俊逸,王俊凯和易烊千玺早已长成了十里八亲名媛小姐争相属意的好郎君,一个天天兵营摸爬滚打武枪弄棒,一个日日书房熟读圣贤舞文弄墨,见的次数少了,又时不时地想起对方,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不似小时候那般撒泼耍赖亲密无间,反倒隔了层纱似的若有似无暧昧着。

“千玺,你可有阵子没陪我射箭了,今天不许再拒绝了,成日里闷在房间读书多无趣。”王俊凯大刺刺推门闯进易烊千玺的卧房,一点没有敲门告知主人家的自觉,堂而皇之半倚在书案边的美人榻上仰头看着房间主人埋怨。

“你能不能有点礼数,兵营里别的不学净学些痞里痞气的路子。”易烊千玺头也不抬,提笔从容地在空白处写下一段批注。

王俊凯听了这话不乐意,三两步跨到易烊千玺身后抽出了对方攥在修长指间的毛笔丢进笔洗,一手揽住人脖子往自己怀里按,不过碍于太了解对方脾性和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也没敢太用力气。

“我这是男儿不拘小节!再说了,我在兵营里学的东西可多了,你倒是跟我去看看啊!”

“嘶……你放开!”易烊千玺感受到身后暖烘烘的热度实属难耐,死活挣扎着捅了捅王俊凯腰眼才勉强脱开桎梏,尽量平缓地整理着仪表。“你要学排兵布阵,我也要学治国良方,怎么非得我陪你去烈日标靶前看你百步穿杨,不许你陪我在孔孟大儒里任我酣畅淋漓呢?”

王俊凯被易烊千玺连串的句子说得哑口无言,一时间憋闷不已,最后看着那双淡漠剔透的琥珀眼摆出一个夹杂着愤怒与委屈的表情甩袖离开,经过老乞丐几步远之后又气哄哄地转回来在破碗里丢了锭银子,继续气势汹汹走远了。

留在房间的易烊千玺揉揉额角,不知怎的想起了多年前王俊凯那句脆生生的“媳妇儿”和“只要你不生气,我就陪你”的话来,幼时戏言,听完只有恼羞成怒的份,却还是叫他记了这么久。

二人关系莫名其妙冷淡了许多,说不清是谁的心思兜兜转转出了问题,只知道他们分别不负厚望继承将军与宰相衣钵,朝堂天子群臣众目睽睽之下再见时,已然针锋相对唇枪口战了起来。

“这个我知道!”林真页雀跃着说道,沉浸在重臣八卦里忘记了自己开始多么排斥这个任务,“虽然我的品阶入不了早朝,但是我师父翰林大学士可没少说那二位在陛下眼皮子底下的打情骂……咳,是据理力争。”林真页咽了咽口水,兴奋地换了张宣纸继续写草稿。

王将军出征边关平乱之前和易宰相的最后一次交锋,也是在一次早朝,为的正是平乱一事。

“边关险恶,敌军狡诈,臣以为以宰相之能,必能助我军占领要塞,破敌阴谋,一举拿下叛军降书!”王俊凯当当正正立在朝堂正中,抱拳向皇帝举荐易烊千玺做随军军师。

“王将军所言有理,宰相怎么看啊?”皇帝摸了摸胡须,看向淡漠无争立在左侧下首的人。

“回禀陛下。”易烊千玺躬身行礼,不卑不亢,“臣以为王将军自幼熟读兵书,深谙行军计谋,雄才大略可堪重任,臣一介书生,不胜武力,去了反而会拖后腿。”

王俊凯怒意丛生,瞪着那个挺俊的身影咬牙切齿。

“易宰相未免太过妄自菲薄,既然我说了请的是军师,您只管在账内运筹帷幄,账外沙场千里,只需我们上阵杀敌,伤不到军师大人!”

“王将军账下有令尊一手栽培的三人智囊团,计策谋略皆是天下头筹,何必揪着在下不放?”易烊千玺打定主意不松口,半点眼神都不想分给正当气盛眉目通红的人。

两个人你来我往吵得不可开交,底下群臣噤若寒蝉,皇帝在龙座上半晌插不上话,看着深受自己重用的文臣武将水火不容,心里简直在滴血,止不住地想小时候还好到一条裤子一张床的竹马情谊怎么歪成了这般模样,作孽哟。

好好的早朝不欢而散,王俊凯到底没有拐来易烊千玺做他的军师。打发走了祝自己出征顺利的朝臣过后,策马飞奔的王俊凯甩鞭在二人府邸门口拦住了易烊千玺的轿子。

“你就这么不想跟我走?哪怕我这一去就不知几载,不知生死?”王俊凯声声泣血,握紧马鞭的手掌近乎被割伤,他忍着心中涌动的悲切上前一步,言不由衷地问他,“还是你当真贪生怕死,连我会护你周全都不信?”

葱白的手指掀了轿帘,易烊千玺端端正正走下来面对王俊凯,眼中无半分笑意,他轻声叹息,凑近对方,略略抬眼仰视,目光里的眷恋激地王俊凯内心陡然一震。

“我或许贪生,但并不怕死。”易烊千玺一字一句顿道,“我不跟你走,是因为这里需要我。我们从小走的就是两条路,但这两条路并非渐行渐远,而是相辅相成。如今你要远征他方平定外患,我若是也跟着去了,皇帝身边奸佞未除,内忧怎么办呢?”

“那你……”王俊凯心神震荡,似乎终于明白了易烊千玺的忧虑何在,也突然觉得有些愧疚与悔恨,他曾不甘愤懑于易烊千玺的疏远,却从未反思过自己为何这般在意,那些疏远中又有几分是自己的助纣为虐,后来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却因为不知何时偏离的关系更加无法宣之于口,只得借着一次次唇齿较量抽丝剥茧,去探究细枝末节的含义。

他不过想知道,易烊千玺究竟怎么想的。

“我等你回来。”易烊千玺似乎看出了王俊凯未完的话中含义,浅笑一声,梨涡蓦然乍现,惊扰了王俊凯沉淀了数载光阴的倾慕。

“好。”千言万语都不及此刻万分,王俊凯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他最后看了一眼易烊千玺,轻轻叫了一声许久未出口的称呼,“千玺。”

“嗯。”易烊千玺眉眼弯弯,轻声应道,然后看着王俊凯露出一个如少年时代一样意气风发的张扬笑意,翻身上马扬鞭而去,从此之后的每一个黎明,他们都在期盼重逢。

这一次王俊凯没来得及给老乞丐的破碗里装上银钱,老乞丐抱着肩膀缩在角落,眼前出现一双锦纹白靴,抬首望去,易烊千玺眉目温和,弯身在碗里放了几锭碎银,“哗啦”几声脆响,碎银在陶器边缘打了几个转,默默沉寂在了故人离别的空气里。

“唉我说。”林真页拿笔戳了戳老乞丐胳膊,看透了什么似的,“你记得这么清楚,不会就是因为他们俩老是给你钱吧?”

“啧,老头子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老乞丐不屑的弹开林真页的毛笔,鼻子里冷哼一声,“乞丐也是有气节的,那些庸俗之人,老头子我还不稀罕记着呢!”说完,再也不理林真页,扭了个身靠着墙角假寐起来。

林真页无可奈何,起身时差点被酸麻的四肢坠到地上,正拎着纸笔家当活动筋骨,就听得隔壁宰相府里人声响动,连忙做贼似的扒上了墙头,寻了一处视野清晰的好位置干起了偷窥的勾当。

 

宰相府大门豁然洞开,一人一骑直直撞了进来,骑手使劲一勒缰绳高喝一声,高头骏马前蹄高高扬起,响鼻过后骑手翻身下马,正是越过人山人海直奔这里的王俊凯。他经历了连日行军,一身风尘仆仆,容貌更加硬朗,也如旧日印象里一样眉眼精致。

易烊千玺站在门前,一身青白衣衫,长身玉立眉目俊雅,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迎着王俊凯夺魂摄魄的目光等他缓缓走来。

“千玺。”

“嗯。”

一如出征之前,他还是满腔不舍皆赋一名,他还是满目眷恋轻声回应,终究无人负此深情。

 

墙头的林真页看着院内二人相拥而立,一边目瞪口呆一边深以为然,旋即缩回墙后提笔在卷末写下最后的字句。

皇帝阅毕,龙颜大悦,思及数年前老将军和老宰相联名上书请旨赐婚,清清嗓子抄起玉玺。

“准!”

林真页跪在御前垂头撇嘴,还说不是说媒,骗鬼呢,昏君!

 

“将也,相也,百年好合,是为将相和。”

END.

PS:我猜你们都没在意【临颠=临真页=林真页】o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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